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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嘉庆X和珅】中堂大人是佞臣(13)

和珅看着手中的白绫,淡笑着,“五十年来梦幻真,今朝撒手谢红尘。他时水泛含龙日,认取香烟是后身。”

白绫缠颈,终究是闭上了眼;再睁眼时,恍如隔世,和珅看着镜中的自己,小小的身躯,这是九岁的自己,这是老天眷顾,又给了一次重生的机会吗?

上一世,自己兢兢业业,为国为民,上尊君父,善待黎民,奈何落了个奸佞权臣的骂名,重活一世,不若做实了这佞臣,也不枉这人世间二次踏临!

 

前情戳合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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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右想着不能这样轻易露出来,一是怕和珅接受不了,二是怕和珅以为永琰儿戏,更不会将之放在心上,永琰从来不是求与和珅红烛高照,而是细水长流。

 

和珅回到自己的房中,将包裹里永琰让人送来的物件一一放好,又坐在了案桌前,誊抄诗作,每每心神不定时,和珅都会恭恭敬敬的誊抄乾隆爷的诗聊以安慰。

 

陪着永琰在尚书房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进宫的第二年,乾隆爷的第五子,和硕荣亲王永琪,因着附骨疽发作,三月里便撒手人寰,英年早逝。

 

乾隆爷伤心之至,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致,李玉见他这般情景,斟茶时柔声说道:“皇上,眼下四月中了,木兰围场刚翻整,不若春猎散散心。”

 

乾隆接过茶碗,“永琪刚去,朕委实没了兴致。”

“荣亲王生前最是钟爱围猎,每每都能猎得不少献给皇上,皇上此去春猎,当是与荣亲王一道驰骋猎场。”李玉站在乾隆身后,轻揉乾隆的额角。

 

“你啊,”乾隆拍了拍李玉的手背,“着人备好,今年春猎,看哪个阿哥今年能拿到好彩头。”

“嗻,奴才领旨。”

 

“致斋,”永琰冲进自己的毓庆宫,便要着急找和珅。“鄂罗哩,和爷呢?”

“回爷的话,和爷在书房呢,奴才去唤?”

 

永琰摇手,“不必,我亲自去找他,不必跟着。”

永琰一阵风的向继德堂冲,到了书房缓了脚步,整了整衣襟,提起衣摆走了进去,和珅正在作画,抬眼看见永琰走了进来,他放下笔,走到永琰跟前,一个弯腰,“给爷请安。”

 

永琰看了眼和珅的案桌,原来是在描丹青。

“画什么呢?”永琰已走到案桌。

“闲来无事,奴才画了幅和琳的丹青,画的不好。”

 

“只道你品诗论道精湛,哪成想这丹青素描也这样出众。”永琰一手抚摸着宣纸一角,想着何时能得和珅给自己描一幅丹青。

 

“奴才画工粗鄙,难登大雅之堂,爷谬赞了。”

两人此刻隔着案桌对视,“何时能得你大作。”永琰说的声小,几乎听不清。

 

和珅凑上前,问道:“爷说什么?”

“没什么,我来想告诉你,皇阿玛下了旨,四月二十木兰春猎,致斋,你与我同去。”

 

“四月二十,木兰春猎?”和珅重复着永琰的话。

“嗯,五哥离世月余,皇阿玛心伤难纾,这次春猎是李玉提议,大约皇阿玛也想散心吧。”

 

永琰离开案桌,走到茶几边坐下。

和珅站在他身侧,斟了杯茶递给他。

“春猎,奴才也要同去吗?”

永琰对着他招手,让他坐下。

“不想去?”

 

和珅倒茶的手略顿了顿,复又斟满茶杯,轻轻喝了一口,不做声。

“实在不想去,我便去回了,我也不去,反正每年木兰围场不知要去几次,早烦了。”

 

“爷这是说哪儿的话,爷要随驾的。”

“你不去,我一人有何趣味。”永琰摇摇头。

 

“只奴才一个侍读陪同阿哥吗?”和珅不忍看着永琰那光彩的脸上失了颜色。

“哥哥们都带上侍读同去,福康安也算在内。”永琰抬头听着和珅那话立时人又活泛了起来。

 

“奴才也没说不去啊,再说圣旨已下,奴才不去,是为抗旨,奴才不敢。”和珅站起来,双手抱拳对着永琰躬身。

永琰单手托住他的拳,“那我便着人准备,没几天了。”

 

和珅将自己的手从永琰的手中缩回,站直了身对他点头,何时起永琰已然跟和珅一般高了,印象里永琰的个头同和琳一般,都比自己矮上半个头,由此,和珅在永琰面前一直都是半骺着腰,自己不能越过主子头里去。

 

前一世的规矩时时刻刻的提醒着自己,和珅不敢放松一刻,对着永琰,虽有一两年的陪读之情,但终究是要背道而驰的,在永琰面前守着规矩,在和珅看来这总没有错。

 

和珅终于弄明白永琰所谓的准备是何意,不算和珅,毓庆宫一共带去木兰围场共十二人,何以这样多,永琰的贴身太监算一个,剩下伺候的粗使太监宫女各四人,带上小厨房里伺候用膳的两人,洋洋洒洒一堆人,加上还有平日里穿的用的,光一个毓庆宫十五阿哥出巡,便是整四辆马车。

 

永琰与和珅策马跟着御驾,和珅在永琰后面,永琰时不时的转身对着他笑笑,和珅心道,“这傻子,也不好好骑马,傻笑有什么意思。”

 

殊不知,永琰从紫禁城出发时,便对一身骑马装打扮的和珅又迷了心智,他的致斋身穿粗狂的戎装,定然也是好看的。

 

鄂罗哩从他们的马后小跑上前,立在永琰马前,永琰与和珅停下。

“怎么了?”永琰勒住缰绳。

“爷,炩妃娘娘怕您骑马硌的难受,喊您去娘娘的车上略歇歇。”

 

“跟额娘说,这点子路不值当什么,谢额娘好意。”说完放下缰绳扬手一鞭,驱策骏马,和珅紧随其后。

 

鄂罗哩回禀了炩妃,炩妃笑笑,“这孩子,怕是不愿听本宫唠叨罢了。”

宋慈心给她奉上手炉,“娘娘,阿哥平日里尚书房功课紧,现下出了宫,放松了许多,哪是不愿听您说话呢。”

 

“本宫知道,虽说四月底了,这里的风还是硬的很,那孩子,让他混玩儿去罢,鄂罗哩,跟好。”

“嗻。”鄂罗哩向下一个跪安离开了炩妃的马车。

 

永琰想着自己不累,但一回头,瞧见和珅皱起了眉,放慢了速度,等和珅上前,“爷,有事吩咐?”

“致斋,累了吧。”

和珅摇摇头,“奴才不累。”

和珅上前时他便瞧见他脸色都有些发白了,“脸色这样憔悴,还说不累,去车里待着。”

 

“爷,也回车里歇歇吧。”和珅确实有些疲累,这一两年在宫里有点养尊处优,平日里虽也骑射,但不比这个,不累是假的。

 

永琰摇头,“永璇、永瑆都没下马呢,我不好被比下去,你就不必同我一块熬着了,赶紧着回车里歇会,再有个三两个时辰也就到了。”

 

和珅闻言回到马车里,揉揉自己的腿和腰腹,这皇家的阿哥确实难当啊。

 

马车摇摇晃晃,和珅竟一时迷糊睡着了,等到永琰上车时,便见着和珅半趴着,身上的大氅半落在他身上,鼻头耳根被热气哄的红红。

 

永琰一时情难自抑,弯腰俯身,吻上了和珅的脸颊。

 

梦中以为有飞虫落在自己脸上,抬手胡乱的在空中挥了挥,永琰连忙坐了下来,直立着上身,等着和珅苏醒。

 

和珅缓缓睁开眼,视线聚焦,见一人坐他对面,定睛一瞧,原是永琰,赶忙起身,大氅掉在了地上。

 

永琰弯腰替他捡起,又为他披上,动作轻柔细致,打上如意结后,又向内拢了拢,“刚睡醒,仔细受凉。”

 

“谢爷关心。”带着睡醒后的沙哑,那声音莫名的摄人心魂。

“爷,何时上车的?”

“刚刚。”

“奴才失仪了。”和珅所指自己不该在永琰面前睡着一事。

 

永琰笑笑,“我也累了。”说完便闭上了眼。

约莫半个时辰,整个队伍停了下来,永琰睁眼,“到了。”和珅点头。

和珅掀开车帘,让永琰先踩着马凳下车,之后自己再跟随一同下车。

 

远远地看见乾隆爷的马车停在当中,乾隆扶着李玉的手走了下来,“今日稍作休整,明日朕与众爱卿驰骋猎场。”

众人皆纷纷向其跪下。

 

文/金子晃眼

求看官大人的红心蓝手~摩多摩多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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