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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嘉庆X和珅】中堂大人是佞臣(15)

和珅看着手中的白绫,淡笑着,“五十年来梦幻真,今朝撒手谢红尘。他时水泛含龙日,认取香烟是后身。”

白绫缠颈,终究是闭上了眼;再睁眼时,恍如隔世,和珅看着镜中的自己,小小的身躯,这是九岁的自己,这是老天眷顾,又给了一次重生的机会吗?

上一世,自己兢兢业业,为国为民,上尊君父,善待黎民,奈何落了个奸佞权臣的骂名,重活一世,不若做实了这佞臣,也不枉这人世间二次踏临!

 

前情戳合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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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叫和珅?”乾隆眯着眼盯着和珅。

“回皇上的话,奴才钮祜禄·和珅。”双膝跪地,双肩平垂,昂起头眼神与乾隆平视。

 

乾隆爷抬了抬右手,“跟朕来。”

和珅从地上稳稳的站了起来,跟着乾隆的步辇来到了王帐内。

 

李玉给乾隆轻轻卸掉了身上的甲,仔细悬挂于一旁,回首对着乾隆跪安,缓身退了出去。

和珅看着年近半百的乾隆端坐在案桌前,正要提笔,柔声开口道:“奴才能伺候皇上笔墨吗?”

 

乾隆拿着毛笔的手顿了顿,和珅已然上前,一手轻捏着墨一端,一手抵住手腕,向砚台里少少的添了添清水,无声的开始研墨。

 

彼时有如隔世,这君臣二人好似立于养心殿,和珅也是这样低眉顺眼的替乾隆爷研墨。

“是何职位?”

 

乾隆的声音将和珅从回忆里拉进现实,“回皇上的话,奴才现在并无官职在身,不过是十五阿哥的侍读。”

 

乾隆点头,怪道刚才永琰坠马和珅拉住了缰绳,“钮祜禄氏,你父亲可是常保?”

“回皇上的话,家父正是常保。”和珅仍就没有停下研墨的手。

 

常保,乾隆倒是有些印象,提笔蘸了蘸墨,御笔提书,洋洋洒洒写了十数字,全程和珅没有抬头,研完墨,垂首立于乾隆身后。

 

“李玉!”乾隆高声向外道。

 

李玉从帘外走入王帐,站立在下首,“宣旨上驷院,明日朕要知道缘由。”乾隆将手里的圣旨递给李玉,李玉接旨,颔首跪安退下。

 

李玉离开王帐,脑海里不停闪现和珅立于乾隆帝身后的模样,眉头微皱,心道:此人日后定然不凡,万岁爷还从未让他以外的人近身伺候笔墨。

 

收撵心神,李玉快两步向御马处走去。

 

和珅自李玉离开后,又静声立于乾隆案桌前,低着头,像是等着乾隆帝问话。

 

乾隆看着和珅缓步走到桌前立住,微微低头,等着回话,忽而笑出了声,和珅闻声抬头,“朕许久不曾见过像你这般乖觉之人。”

 

侍奉了二十多年的人,自己怎会不知此人的习性,和珅微微抬头,“奴才得见天颜,已是修来的福分,立于皇上面前,不叫皇上厌烦。”

 

乾隆爷微微一怔,“年岁几何?”

“奴才今年十六。”较上一世早了五年。

 

“十六,还未世袭?”

“回皇上的话,承袭的三等轻车都尉,奴才十九便可承袭。”

 

“世职如今便袭了,也不必再等。”

 

和珅赶忙跪下,“奴才谢皇上恩典。”承了袭便有了俸禄,家里的日子自然又更会好过一些。

忽而帐外的小太监唱道:“皇上,炩妃娘娘求见。”

 

还未等宣,炩妃带着宋慈心走进了王帐。

“奴才给炩妃娘娘请安。”

 

“和珅?”炩妃有些疑惑何以和珅会在此,只狐疑了片刻,便向乾隆帝行礼道:“臣妾叩见皇上,皇上万福金安。”炩妃将右手搭在左手上覆在膝头,慢慢半蹲跪下,宋慈心跟着炩妃也跪下请安。

 

“免了,扶你主子起来。”乾隆从龙椅上站了起来,缓步走到她们对面,“和珅,去看看永琰吧。”

 

“奴才遵旨。”和珅半身跪安后退出了王帐。

还未离开,只听得炩妃柔声,“皇上,永琰......”

 

和珅摇摇头,刚出王帐不过数十步,便看见小德子,冲着他跑来,“和爷,十五阿哥醒了,正找您呢,鄂公公让奴才来寻您,您跟奴才去见阿哥吧。”

 

永琰的营帐内,太医立在案桌旁,书写着方子,“阿哥,如今还是静心躺着为好,臣为阿哥抓药,少时服下安心静养。”说完那太医便拿着方子走了出去。

 

叫他如何能安心躺着,和珅为他拽住缰绳那一幕,不停的在脑中回放,只怪自己当时被冲击力过大,立时便昏了,醒来之后也不见和珅,何以不焦急。

 

“鄂罗哩,和珅人呢,寻来了没有?”永琰挣扎着要起身,忽而头晕目眩,又重重的摔进了软枕中。

 

鄂罗哩刚要回话,和珅便打了帘子,走了进来,“爷,这是要干嘛,奴才刚已请教太医,这摔伤可大可小,马虎不得,起身是要作甚?”

 

说完人已来到床边,永琰头晕的厉害,伸手去够和珅的手,硬将他拉下坐在床边,一系列动作完成,永琰终是脱了力,抓住和珅的手也力不从心的张开。

 

见他这般,和珅柔声道:“爷是头晕的厉害吗?”

永琰正要回,侍药的小太监端着汤药碗走了进来,“十五阿哥,进药了。”

 

“交给我吧。”和珅伸手接过药碗,舀起一勺,轻轻吹了吹,伸出舌头浅尝了一口,复又送到永琰嘴边。

 

永琰乖乖的喝下,一碗药不费时便轻松下肚,此刻永琰也缓了过来,正要开口,和珅喂了颗嘉应子入他口中。

 

“奴才刚尝了那药,苦得很,爷含颗嘉应子甜甜嘴。”

苦吗?那药分明是甜的。

永琰微扬着嘴角,任由嘉应子的酸甜味沁满唇齿,许是这汤药里太医加了安神之物,一颗嘉应子还未在永琰嘴里化开,人便沉沉的睡去。

 

和珅起身招呼鄂罗哩上前,轻声说道:“爷这是睡着了,我看着嘉应子还在爷口中,定是要取出才行,鄂公公想想办法吧。”

 

“不若奴才唤爷起来?”

 

和珅摇头,“好容易睡了,再折腾,人也不好受,不然鄂公公捏住爷的嘴,抠出来?”

 

这鄂罗哩吓得一惊,自己可不敢摸老虎屁股,连忙摇头,“还是和爷亲自动手吧,爷若是因此醒了,见着是和爷,也不会怪罪。”

 

鄂罗哩说完也不顾和珅会责备,径自走出了永琰的营帐。

 

须臾,和珅静静地坐在了床畔,左手轻轻捏住永琰的下颚,右手食指与中指缓缓伸进他的口中,也不知是不是动作有些重,永琰轻轻皱了皱眉头,将嘉应子更用力的裹紧,连带和珅的手指一起。

 

和珅面上略红,心跳有些紊乱,定了定神,两指勾住嘉应子向外抽离,终于从永琰口中取出放入一旁的托盘中,自己慢慢站起身,抽出随身丝帕擦了擦食指与中指,转头看了看永琰,握紧丝帕离开了营帐。

 

鄂罗哩在帐外候着,见和珅提袍走了出来,“和爷,取出了?”

和珅点头,鄂罗哩满脸笑意,“终究还是和爷利索,奴才进去伺候了。”

 

“阿哥夜间或有不适,有劳鄂公公费心了。”和珅向鄂罗哩双手抱拳。

“和爷说的哪儿话,都是奴才应当的。”鄂罗哩说完打了帐帘走了进去。

 

王帐内,炩妃梨花带雨的跟乾隆帝一番耳语。

“朕已命人勘察,爱妃实则不必在意。”

“永琰乃臣妾十月怀胎所生,伤在儿身,痛在娘心,皇上您不懂。”炩妃转过身托着丝帕拭着泪。

 

然则乾隆帝平日里最是烦嫔妃们哭哭啼啼,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,如今这炩妃抽泣娇憨的模样,倒也是有些可爱,一如刚走之人。

 

上前两步拿过她手中丝帕,“朕来替爱妃拭泪。”

炩妃见状伏在乾隆爷胸口,宋慈心嘴角含笑着悄声离开王帐。

一炷香的时间,炩妃春光满面的从王帐里走出来,对着宋慈心说道:“走,去看永琰。”

 

“奴才给炩妃娘娘请安,炩妃娘娘万福金安。”鄂罗哩跪在地上,炩妃坐在永琰床边,一手抚摸着永琰的额头。

 

“鄂罗哩,跟炩妃娘娘说说,十五阿哥到底怎么坠马的?”宋慈心站在炩妃的身后。

 

鄂罗哩趴在地上,脑门抵着地面,不停的磕,“娘娘,奴才实在不知,围猎时,奴才没有跟着,是和爷陪着爷一块去的。”

 

“和珅?”炩妃抬头。

“是的,爷被抬进来时,奴才听谙达们说起。”

 

“去,找和珅过来。”见永琰睡得不安稳,炩妃轻抚他的眉间,一寸一寸抚平眉间皱褶。

须臾和珅从帘外走了进来,见着炩妃便跪下道:“奴才和珅给炩妃娘娘请安,炩妃娘娘万福金安。”

 

炩妃也不叫起来,和珅双手垂地,双目平视前方,等着问话。

“知道叫你来何事吗?”炩妃缓缓开口。

“奴才猜测与十五阿哥坠马一事有关。”

“知道些什么,说。”

“阿哥的马脚掌的钉脱落,以致那马还未开跑便发了狂,失了心,看似是偶发事件,然则奴才以为是有人故意为之。”和珅看着炩妃的双眼。

“本宫明白了,起来吧。”

 

和珅提起衣摆,缓缓从地上站立起来,但仍旧半骺着腰,那模样有如在王帐里一般,炩妃见状忽而想起方才。

 

“本宫再问你,皇上召你去问话,所谓何事?”

“自然是有关十五阿哥之事。”和珅心道这女人这辈子也是这样有些蠢顿,堂而皇之的询问能得到什么有利的答案。

 

“慈心,将和珅的功记下,回宫后重重有赏。”炩妃转头看向宋慈心。

“奴婢记下了。”

“奴才谢娘娘赏赐。”

“跟在永琰身边好生伺候着,日后的富贵荣华少不了你的。”

 

这炩妃又当他是贪财小人一般了嘛,和珅面上笑笑,“奴才明白,奴才先行告退。”

炩妃抬手挥了挥,和珅向着她跪安退出了王帐。

 

“娘娘,这和珅可是明白您的意思?”宋慈心弯着腰靠近炩妃。

炩妃仍旧将手放在永琰的额头上,“那人是个心大的,本宫如今给他的感觉可是庸俗至极的蠢物,但来日我儿登大宝之路若他无一丝助益,便是也留他不得,这人不能收归麾下,便只能毁了。”

 

宋慈心点头,“但奴婢看,阿哥对他倒是上心。”

炩妃笑笑,“一个侍读罢了。”

 

文/金子晃眼

求看官大人的红心蓝手~摩多摩多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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