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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嘉庆X和珅】中堂大人是佞臣(16)

和珅看着手中的白绫,淡笑着,“五十年来梦幻真,今朝撒手谢红尘。他时水泛含龙日,认取香烟是后身。”

白绫缠颈,终究是闭上了眼;再睁眼时,恍如隔世,和珅看着镜中的自己,小小的身躯,这是九岁的自己,这是老天眷顾,又给了一次重生的机会吗?

上一世,自己兢兢业业,为国为民,上尊君父,善待黎民,奈何落了个奸佞权臣的骂名,重活一世,不若做实了这佞臣,也不枉这人世间二次踏临!

 

前情戳合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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炩妃复又看了看永琰的睡脸,唤来了鄂罗哩,“你们爷醒来,速来报与本宫。”

“奴才遵旨。”鄂罗哩恭顺的弯着腰送炩妃离开了永琰的营帐。

 

和珅回到自己的营帐,急忙翻出《乾隆手札》,匆匆提笔,默下了一首乾隆二十四年乾隆帝游江南无锡时,所作的《荷露烹茶》。

 

精致的蝇头小楷杳然立于纸上,单看这一手规整漂亮的字体,也能想象出它的主人也有一张过于出色的面庞,和珅对着手札吹了吹,慢慢放下,低头复读出声。

 

“秋荷叶上露珠流,柄柄倾来盎盎收。白帝精灵青女气,惠山竹鼎越窑瓯。学仙笑彼金盘妄,宜咏欣兹玉乳浮。李相若曾经识此,底须置驿远驰求。”

 

和珅又看了看,继而满意的合上,又小心的用锦帛包裹好,收了起来。

然而人好似怔忡了一般,坐在案桌前双眼下垂凝滞着,委实看不出此刻,此人心中想些什么。

直到小德子端着晚膳走进来,为他布完膳,和珅才恢复过来,开口向他道谢。

 

小德子正要离开时,和珅又叫住了他,“阿哥可曾醒了?”

“还未。”小德子说完便离开了和珅营帐。

 

和珅食髓知味,一顿饭毕,也不知自己吃进些什么。

随即站起身摇摇头,套上大氅向外走去。

 

独自一人走到了围场的边缘,抬头仰望着星空,这里的天空好高,但星星却又离着自己好近仿佛伸手就能够到。

 

和珅将右手从大氅中抽出,伸向空中,五指并拢弯曲,握成拳的手又拿回到自己眼前,张开,手心里空空如也,什么都没有,他苦笑出声。

 

“到头来不过是大梦一场。”和珅眼角沁出泪,心中嘲笑自己,何以按捺不住,如此早早的与乾隆帝相遇,是想着了尔一生花烛事吗?

 

曾最不屑为之的事,今世倒是做的游刃有余,对乾隆如是,对永琰亦如是。

抬手轻拭眼泪,有道是忠臣不事二主,烈女不嫁二夫,随即摇头,许是跟着永琰久了,这憨气也能传染,他是个男子,哪有出嫁一说,既认准了乾隆,自当忠诚于主子,无有二心。

 

这围场的风当真凛冽,不过片刻和珅鼻尖耳垂皆通红一片,他拢了拢大氅向自己的营帐走去。

见鄂罗哩等在帐前,“鄂公公,可是爷醒了?”

 

鄂罗哩见和珅回营,立马上前,“正是呢,见不着和爷正发着火呢,您可是让奴才好等。”也不管和珅愿不愿意,拉着他便向永琰营帐走去。

 

刚到帐外,只听得帐内有女声,和珅停了下来,低语道:“怕是炩妃娘娘来了,我实不便入内,在此候着便好。”

 

“和爷哎,您是要急死奴才嘛,爷若只看我一人回,定然饶不了,炩妃娘娘在您请安便是,何时起您怕了炩妃娘娘啊。”鄂罗哩一手拉住和珅,一手掀开帐帘。

 

二人一同入内,在内的不止有炩妃,还有乾隆帝。

和珅顿时惊在当下,片刻停留,双膝跪地,“奴才给皇上请安,给炩妃娘娘请安,给十五阿哥请安。”

 

岂知永琰见着和珅双耳、鼻尖微红时,心中异常烦闷,当着乾隆的面儿又不好发作,也不好出声。

 

“起来吧。”永琰出不了声,乾隆倒是替了他。

和珅闻言提起大氅下摆,轻轻站了起来。

 

一时帐内安静,这几人皆不出声,永琰、乾隆、炩妃眼神一直流连在和珅处,现下和珅鼻尖双耳微红,让身为女子的炩妃也不禁我见犹怜,倒是应了宋慈心那句“狐媚”,但前提是和珅须为女儿身。

 

一小太监打帐外进来,跪首后道:“阿哥,药得了,太医让奴才来进药。”说完毕恭毕敬的端着托盘来到永琰床前。

 

永琰见冒着热气,便让他放在一旁,“太热了。”

 

乾隆爷难得的好雅兴,看着自己的儿子怕喝药,一时打趣道:“炩妃啊,同朕赶紧走吧,一会怕是凉透了,怕是十五阿哥也进不下。”

 

炩妃拿起丝帕遮住自己的唇畔轻笑,缓步来到乾隆面前,乾隆抓着她的手,起身向外走了出去。

 

“奴才恭送皇上,炩妃娘娘。”和珅对着二人离去的方向,又一个跪安。

待帐内只剩永琰、和珅二人,永琰刚要翻身下床,和珅一个箭步跨到床边,“爷这是头又不晕了吗?”

 

刚立起的身子,因着和珅一句话又瘫软下去。

和珅端起汤药碗,一手摸着碗边,现下温度刚合适,舀起一勺送到永琰嘴边,永琰愣住。

 

“不喝吗?”

“喝。”歪着头一口喝下。

“既然爷能喝,便饮尽此碗吧。”和珅将汤药碗送到永琰手中。

“致斋,我这头忽而又晕眩起来,无力了。”

 

和珅看着他这般有些好笑,一手扶着他的肩,一手将碗送到永琰口中,他可不想再一勺一勺伺候此人服药了。

 

被和珅拥在怀的永琰,此刻飘飘然,对于和珅送到他嘴边的任务东西便都一一吞入腹中,也不管这苦药也变成了糖水。

 

一碗药下肚,和珅估摸着这人应该会熟睡,太医开的是汤药,可不是迷药,喝完药的永琰精神极好,拉着和珅絮叨了半天,又觉腹中饥肠辘辘,着了鄂罗哩传膳。

 

一碗清粥并几个小菜,也要和珅喂着吃完。

放下粥碗,已过亥时初刻。

 

“已然这么晚了吗?”

和珅站起身对着永琰点头,“奴才告退。”

 

“致斋,明日可以告诉我,今日因何惆怅吗?”永琰话刚出口,和珅脑中的弦崩了。

 

原来故意耍赖要他喂药,要他喂粥,拉着自己闲扯,只是因为他看出了自己心中愁绪吗?

 

永琰见和珅定住身形,开口道:“刚你来时,鼻尖双耳皆红,我猜定然是心中烦闷出帐散心,但你眼角微红,可是落泪?”

 

“不曾。”撂下两个字,和珅全然顾不上规矩逃命一般走了出去。

 

翌日,鄂罗哩来请和珅,“小德子,告知鄂公公,说我一会便去。”

小德子走出帐外,“鄂公公,和爷已然在洗漱,还请您稍等片刻。”

 

鄂罗哩点头,闭眼候着,昨夜可是苦了这位鄂公公了,十五阿哥一会要这个,一会要那个,折腾了大半宿,鄂罗哩让守夜的小太监退了,自己顶上,不然日间阿哥要用人,一个个外头晃脑这还伴着御驾,不免冲突了皇上。

 

片刻,和珅出帐,看着同样顶着黑眼眶的鄂罗哩,鄂罗哩也瞧见了和珅两个大大的黑眼眶。

“和爷,昨夜没歇好?”

和珅尴尬的笑笑,“爷醒了?”

“可不是嘛,这不奴才早早地来请你。”

 

二人前后伴着走进永琰帐内,永琰此刻床上摆着小几,正在用膳,见和珅到了,连忙招呼,“致斋,一同进点。”

“爷,不合规矩。”和珅垂着脑袋。

“是要我下床亲自来请吗?”作势便要掀开锦被下床。

“不必,奴才遵旨便是。”

 

和珅走到床畔,只坐下一隅,永琰挥手让鄂罗哩替和珅盛粥,鄂罗哩上前将粥碗放在和珅面前,自己轻声离开。

 

刚刚离得远,永琰不曾瞧见,和珅嫩白的脸上,一对黑眼眶看着实在违和。

一时情急握住了他的手,“昨夜没睡好?”

 

和珅挣脱了两下,也不见永琰放手,索性放下手中粥碗,抬眼看着他,“睡不好怕不止奴才一人。”

 

永琰不解,昨夜他虽睡的晚,但到底是一觉到天明,难倒自己也有黑眼眶子不成,放下和珅的手,揉了揉自己的眼睛,“我昨夜睡得不错。”

 

这傻子,和珅心里轻笑,面上便放松下来,“奴才方才见鄂公公,眼眶颜色也极深。”

永琰听着和珅谈及旁人,立时脸上有些不悦,自己关心着他,他倒好无关紧要之人也值当放在心上?

 

一时两人静静的用完早膳,和珅帮着鄂罗哩撤了小几,又给永琰腰间加了个软枕。

要起身时,和珅伏在永琰耳边,低语道:“鄂公公应是照料爷而未曾睡好,爷当赏。”说完起身又恢复平日里冷淡的模样。

 

“赏,自然要赏。”永琰此刻耳畔仍在发痒,痒得沁人心脾,入骨入心。

鄂罗哩连忙对着永琰磕头道:“这都是奴才本分,无需爷赏赐。”

 

和珅还看着呢,怎么能不赏呢。

“啰嗦什么,爷说了要赏,回去便赏你,赏什么好呢,致斋?”

 

“赏人的是爷,爷也要问臣吗?”

“这不是一时没有想好吗?”

 

“臣听说鄂公公的哥哥现在营造司,每日里要修缮御道,间或还要步障,不若爷请旨将鄂公公的兄长调离营造司,寻个轻松的差事,如何?”

 

“便调去御药房吧,如何?”永琰人虽对着鄂罗哩,但眼神却是看向和珅。

“如此这般,奴才给爷磕头了,谢爷赏赐。”鄂罗哩说着便“咚咚咚”的磕起来。

 

李玉从外走进永琰营帐时便看到这番情景,“哟,鄂罗哩这是怎么了,叫你主子罚了?”

“奴才哪儿敢呐!”

 

“李公公这是......”和珅已然从永琰身边走到了李玉身边。

李玉举起手中圣旨,“和珅听旨!”

 

和珅连同鄂罗哩等跪在了地上,永琰身上还未大好,兀自半坐在睡榻上。
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,兹有十五阿哥侍读钮祜禄·和珅救驾有功,特赐尔承袭世职三等轻车都尉,望尔克承家风,嘉兹报政,用慰显扬之志,畀以殊荣。钦此!乾隆三十一年四月二十三。”

 

李玉念完将圣旨卷好,交到和珅手里,“和大人领旨谢恩吧!”

和珅双手接过圣旨,高举过头,对着天地一个磕头,“臣钮祜禄·和珅,谢主隆恩!”

 

李玉转身对着永琰一躬身,“十五阿哥,您今日身子可好爽利。”

“劳李公公费心了。”永琰点头道。

 

“奴才看着阿哥脸色极好,许是身子恢复得也极是不错,便回去复命了,万岁爷还等着呢。”

“鄂罗哩好生松松李公公。”

“李公公,奴才替您打帘子。”说话鄂罗哩掀起帐帘,李玉同他一道走了出去。

 

文/金子晃眼

求看官大人的红心蓝手~摩多摩多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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