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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嘉庆X和珅】中堂大人是佞臣(19)

和珅看着手中的白绫,淡笑着,“五十年来梦幻真,今朝撒手谢红尘。他时水泛含龙日,认取香烟是后身。”

白绫缠颈,终究是闭上了眼;再睁眼时,恍如隔世,和珅看着镜中的自己,小小的身躯,这是九岁的自己,这是老天眷顾,又给了一次重生的机会吗?

上一世,自己兢兢业业,为国为民,上尊君父,善待黎民,奈何落了个奸佞权臣的骂名,重活一世,不若做实了这佞臣,也不枉这人世间二次踏临!

 

前情戳合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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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准了,永琰啊,郎世宁虽在如意馆,不过也不是时时空闲,带着朕的口谕去吧,这会子如意馆应还未闭馆。”乾隆帝说完又拿起朱笔。

 

厢乾隆刚拿起笔,那边厢和珅又自动重复着永琰刚来时的动作,那手法和表情,一看就是惯做的,这才来养心殿几天啊,已然这般熟悉了吗?

 

乾隆已让自己离开,永琰也不好再赖着不走,跪安后悄声离开。

 

只是人还未出偏殿,便听见那人儿的声音响起,“万岁爷,已然批了好几个时辰的折子了,该歇歇了。”

 

这声“万岁爷”可比当初喊着自己的“爷”还要温柔似水,永琰忽而停了下来,转头又看了一眼,心道:和珅,须是天下至尊你才能委身吗?

 

“莫非,你也觉得朕老了,体力不够了吗?”乾隆转头看着和珅。

和珅研墨的手未停,对着乾隆露出了一个漂亮的笑,“您正当盛年,有心有力。”

 

乾隆帝难得的脸红,倒是叫和珅心里爽了一把,这九五之尊的皇帝,实则也是个凡人,也想跟凡人一般,有人可以玩笑,有人可以谈心,现下谈心,和珅还未能做到,偶尔的玩笑还是可以的。

 

鄂罗哩跟着永琰,看着方向倒是向如意馆去,忍不住小声的问道:“爷,咱们这是去如意馆吗?”

 

“嗯,皇阿玛恩准了。”鄂罗哩也看不见永琰的正脸,听着语气,倒是听不出阴与晴。

 

倒是巧了,郎世宁正在修复乾隆三十年那副群臣宴,永琰站在他身后,感叹着西洋画的精巧,竟能将人的细枝末节都能一一描绘下来,如同拓下来一般。

 

对着正在修复画布的郎世宁鼓了鼓掌,郎世宁转头,站起来,手里仍然抓着画笔,“十五阿哥好啊。”

 

“朗大人好,我瞧着这西洋画竟是如斯传神,正感叹朗大人技艺精湛呢!”永琰扬起声说道。

 

“谢谢,不知十五阿哥来如意馆是……”

“朗大人的汉话说的也极好。”

“十五阿哥过奖。”郎世宁学着旁人一般双手抱拳对着永琰作揖。

 

“因而,我是来请朗大人教我作画的。”永琰也对着郎世宁抱拳作揖。

“十五阿哥有兴趣学画?”郎世宁倒是挑了挑眉。

 

永琰点头,“特意请了皇阿玛的旨,请朗大人收下我这个徒弟。”

“十五阿哥哪里话,不过我所画都是人物,且西洋画不是朝夕就能有所成的。”

 

“我来跟朗大人学的便是人物画,还请朗大人赐教。”说完永琰对着郎世宁弯下了腰。

郎世宁看着这位十五阿哥,时间好似停了一般,须臾才伸出手扶起永琰,笑道:“既然十五阿哥有心学,那我便用心教。”

 

“那我便与朗大人约好,每日尚书房散学,我便来此与大人学画。”

 

“好,今日我便先教阿哥一些,西洋画重点在写实,与你平日里接触到的,你们的丹青等等都不一样,你们的话重在意境,阿哥要先抛弃的便是意境。”

 

“明白。”

“所以,十五阿哥,今日我便送你一支西洋画笔,回去练习如何画好你案桌上的砚台。”说着郎世宁将正在作画的笔交到永琰手中。

 

永琰接过笔,拿在手中端详,这笔的确与平日用的毛笔不同,笔头的一端毛绒较短且硬 。

永琰抬头看了看郎世宁,本欲开口之言又咽了进去,郎世宁笑道:“十五阿哥,先学好基础才是关键。”

 

“明白,谢朗大人赐教。”

离开如意馆后,永琰明显步履轻盈,鄂罗哩见他心情舒畅,笑着说道:“爷,不若去御花园转转?”

“也好。”

 

二人行至御花园,岂料和珅正在此处,仔细瞧着此人正指挥小太监们采摘莲花呢。

 

和珅见永琰来到,转身对着他行礼,“臣御前侍卫和珅,参见十五阿哥,十五阿哥吉祥。”

 

永琰也不叫他起来,鄂罗哩在一旁便哄着那些个小太监去了旁处,见众人离开,永琰才开口道:“何时起成了花匠?”

 

和珅笑笑轻轻直起腰,“近夏,莲花清新,放置房中可凝神,万岁爷近来神思倦怠,臣想着放些莲花于龙案上,叫人心情愉悦一些。”

 

永琰靠近他,一手捉住和珅手腕,“心情愉悦一些,你可知我心情如何?”

两人之间距离一下缩短,和珅只略扬起下巴,“十五阿哥自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,有心思闲逛,也有心思作画。”

 

说完挣开永琰的手,对着他弯腰道:“臣便不扰十五阿哥雅兴了。”

永琰还陷在和珅的话里,他这话,是在埋怨,是在吃醋,会吃醋不就是在乎,在乎不就是喜欢。

刚反应过来的永琰,抬眼便喊:“致斋,你……”佳人已难寻。

 

鄂罗哩打老远听见自家主子的喊声,“爷,您唤我?”

“爷唤的何曾是你。”永琰低沉的声音泛着落寞,转身又对着鄂罗哩说道:“鄂罗哩,你说,他到底是何意?每每将我吊在半空中,落不下又升不起。”

 

“爷,您说谁?”

永琰摇摇头,“回宫吧。”

 

和珅领着一众小太监向养心殿走去,一路都在责怪自己,方才何故要说那番话,先是要永琰醋上一醋,随后又自己吃醋,自己以何立场吃上这一口醋呢?

 

还未懊恼完,已至养心殿偏殿,从内传出炩妃的声音,“皇上,臣妾派慈心赏了些东西到和尔敬额府上,那青瑜慈心见着了,真是位极标致的女儿家,性情温顺,与永琰极是相配,臣妾准备了燕窝,以谢皇上赐婚。”

 

和珅在外听见这些,将手中捧着的莲花交给了偏殿门口守着的当值太监,轻声嘱咐,“一会儿交给李玉公公。”

 

“奴才明白。”

和珅刚起步要走,偏殿内传出乾隆的声音,“何人在外?”

“奴才和珅见驾。”

“进来吧。”

 

和珅直起腰,看了一眼小太监怀中物,复又抱回,当值小太监为他打起帘,走了进去。

炩妃见着和珅手捧莲花,立于当眼处,便笑道:“人道是人面桃花相映红,如今依臣妾看呐,这人面与莲花竟也如此相得益彰呢,皇上,您说是与不是?”

 

炩妃一时说完,乾隆刚顾着看和珅了,竟有些失神,李玉从乾隆身后走到和珅面前,“交给奴才吧。”

 

接过和珅手里的花,和珅这才跪下请安,“奴才给皇上请安,给炩妃娘娘请安。”

“起来吧。”乾隆见和珅跪下,才缓了过来。

 

炩妃又笑了笑,“臣妾既已向皇上谢恩,便不在此打扰皇上处理政务了,臣妾告退。”

“去吧,虽是夏日,早晚风凉,自个注意。”乾隆拿着笔又低下头去。

“臣妾谢皇上。”炩妃跪安离开。

“恭送炩妃娘娘。”李玉头里为炩妃领路。

 

和珅看着小几上躺着的莲花,拿了书架后面的瓷盆,放了些清水,将莲花放入,捧了些水洒在其上,拿出怀中帕子擦了擦手,端起瓷盆,放在龙案上。

 

“皇上,放这里可好?”和珅转动了下瓷盆方向。

抬起头看着乾隆望着莲花出神,又轻轻的问了句,“皇上,这里可好?”

 

“啊,可以。”乾隆看了看花,又看了看和珅,这张分明英气十足的脸上映着那人的样子。

“你喜欢莲花?”

“莲花清新,可凝神。”

“可凝神,说说朕因为何事而需凝神呢?”

“只怕是皇后娘娘的身子,叫皇上劳神了。”

 

乾隆并未问他何以得知皇后身体日益不妥,只叹息道:“前日太医院迁人来禀,皇后怕是熬不过今秋。”

 

和珅随手斟了杯茶,递与乾隆面前,“皇上,忧思伤身。”

“朕虽气她去岁断发,但始终夫妻一场,忽而听到此讯。”乾隆摇摇头,又放下茶盏。

转而面向那盆莲花,“她也喜欢。”

 

“皇后吗?”和珅轻问。

他当然知道此时乾隆口中的“她”并非当今皇后,而是已离世的孝贤皇后。

“是,朕还记得在潜邸时,刚入夏,皇后便会命人摘了莲花放置房中。”

 

和珅忽而跪下,“奴才僭越了。”

乾隆皱眉,伸手去拉。

“奴才不知,犯了皇上忌讳。”

“你啊,太小心了。”

 

“能侍奉在御前,已是奴才福分,奴才自当小心些,已报皇恩。”和珅说着抬头看向乾隆。

 

从乾隆爷这个位置看下去,与她更像了。

从脑中撇去不该有的想法,乾隆又问道:“对于永琰的婚事,你以为如何?”

 

“奴才说不好。”

“你姑且一说,朕姑且听着,全当解乏了。”乾隆喝了一口刚刚和珅递给他的茶。

 

“和尔敬额大人,乃内务府大臣,可说是皇上的管家也不为过,且和尔敬额大人为镶白旗都统,掌管镶白旗一旗事务,对于十五阿哥来说,日后定为助益。”

 

和珅见乾隆不出声,接着说道:“且奴才看,炩妃娘娘也甚为满意,想来那位青瑜小姐定然秀外慧中,与十五阿哥也是登对。”

 

“到底还是你啊,跟了永琰几年侍读,这话里话外都向着他啊。”乾隆笑道。

“十五阿哥待奴才不薄,且奴才句句肺腑,并非有意奉承。”

 

“朕知道,行了,朕有些饿了,让李玉传膳吧。”乾隆抬眼看了看东南方向的座钟。

“嗻,奴才遵旨。”

 

自那日请了旨与郎世宁学画,永琰来往这如意馆已有月半,这一日永琰散学后,带着自己前一日的画作拿与郎世宁瞧看,可是左等不来右等还是不来,莫约坐了个把时辰后,永琰离开了如意馆。

 

回到毓庆宫才知道,郎世宁生病了,正欲出宫去郎世宁府上瞧他,鄂罗哩着急忙慌的跑进来,跪在了地上,“爷,爷,皇后娘娘没了。”

 

“你说什么,皇额娘,皇额娘去了?”永琰说着话站起来。

 

“是,约莫一会儿李玉公公便会带着皇上的口谕传遍紫禁城。”鄂罗哩跟着永琰转身。

“知道了,先更衣,再去瞧瞧十二哥。”

 

文/金子晃眼

求看官大人的红心蓝手~摩多摩多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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