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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嘉庆X和珅】中堂大人是佞臣(17)

和珅看着手中的白绫,淡笑着,“五十年来梦幻真,今朝撒手谢红尘。他时水泛含龙日,认取香烟是后身。”

白绫缠颈,终究是闭上了眼;再睁眼时,恍如隔世,和珅看着镜中的自己,小小的身躯,这是九岁的自己,这是老天眷顾,又给了一次重生的机会吗?

上一世,自己兢兢业业,为国为民,上尊君父,善待黎民,奈何落了个奸佞权臣的骂名,重活一世,不若做实了这佞臣,也不枉这人世间二次踏临!

 

前情戳合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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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致斋,皇阿玛赐你承袭了?”永琰呆呆的坐在睡榻上。

 

“不过是念在臣昨日替爷拉住缰绳的份儿上。”和珅以为世袭官职并不算什么,自己也并未能在御前行走,承不承袭对于现在的和珅来说都是一样的。

 

“有了世职便可入朝,致斋你要离开我吗?”

 

和珅一时大意只想得如今自己十六即便承袭还未够入朝,如今这永琰一说,若是皇上开口,十六何以不能出仕呢?

 

但要离开尚书房,离开永琰,和珅也未曾想过,这一问竟将自己问住了。

 

永琰见他不说话,继续说道:“致斋你可能还不了解皇阿玛,他能派李玉亲自来宣旨,那意思不言而喻,回京之后,你定然会被皇阿玛留用,可我仍旧不死心问你一句,愿意为我留下吗?”

 

愿意吗?和珅也在问着自己,忽而有些好笑,此生他最在意之人已许他康庄未来,何以不能拒绝一个会置他于死地之人呢?

 

和珅面对着永琰,向后退了两步,对着他躬身弯下腰,“臣不愿意。”

永琰垂下眼,“那你可愿意等我?”

 

“爷,您何苦如斯呢?”和珅骤然跪了下来。

“致斋我说了,不要你跪我。”一时情急永琰从榻上翻下,一个箭步冲到了和珅面前,拉着他的手臂将他拽起。

 

“爷回榻上吧,臣扶您。”和珅扶着永琰躺回了睡榻上。

“爷,和珅实则是个趋利之人,不配爷挂念。”

 

“配不配我自有数,我只问你,今后......”

“今后朝野庙堂,臣必然忠心侍奉。”

 

永琰闭上眼,今日已然从和珅嘴里问不出任何他想要的答案,“好,我祝你步步高升,青云直上。”

 

永琰挥了挥手,他的头又疼了起来,和珅见他眉头皱起的样子,一时有些不忍,但还是离开了营帐,对等在帐外的鄂罗哩说道:“鄂公公,爷好似头又痛了,去请太医再来瞧瞧吧。”

 

“奴才这就去。”鄂罗哩一溜烟跑了。

留下和珅转身望了望帐帘,复又转身向自己的营帐走去。

 

回到自己的帐内,坐在案桌前,拿过纸,提起笔,写下:“浮生如此,不如莫遇。”

等字迹慢慢阴干,将其折叠,放进《乾隆手札》的锦帛之中。

 

因着十五阿哥堕马,这春猎便也早早的结束,亲贵阿哥们个个不尽兴,可谁又能违抗圣旨呢,皇上说了要班师回朝,为期不过十数日的春猎,自然是没有猎到好东西,只一些獐子狍子之类,围场内众人怕扫兴,勉强猎得幼鹿一头,献上,带回京城。

 

回到紫禁城正如永琰预料一般,和珅被调离尚书房,被封御前侍卫,在养心殿伺候。

 

和珅离开毓庆宫时,交给鄂罗哩一个包裹,里面全是当年永琰命他送去和珅府上之物,鄂罗哩抱在手里,嘴里不停的嘀咕,“和爷,您这是作甚,要与爷生分了吗?”

 

和珅笑笑,“鄂公公多心了,这些东西都是皇家规制,我本就用不得,如今去了御前,更是不能坏了规矩,您替我交还给爷,爷如今还气着,许是不愿见我。”说完一手提起衣摆,双膝跪地向着继德堂方向磕头。

 

三叩之后,和珅站起,鄂罗哩一时眼红,“和爷,您走后好歹想着咱们,还有爷。”

 

和珅点头,拿着包裹向侍卫房走去,一路握紧的袖口散落一缕穗子,他停了下来,从袖中抽出,那是永琰去他府里是留下的一只荷包。

 

和珅走后不久,永琰才慢慢的从继德堂走到正殿,望着鄂罗哩手中抱着的东西,一声不吭的一起拿过,又走向继德堂。

 

“皇额娘,今年春猎收获不多,只带回幼鹿一头,儿子已着人送去御茶膳房烹制,晚上陪您一同尝尝炙鹿肉。”乾隆帝与炩妃在慈宁宫与皇太后请安。

 

“皇帝有心,”抬眼看了看炩妃,又笑着说道:“喊上永琰那个小猴子,哀家许久不曾见到了。”

“太后娘娘想着永琰便是永琰那孩子的福分了。”炩妃在皇太后与皇上面前卖着口乖。

 

“这个时辰,尚书房散学了没有啊?”皇太后问着身边宫女。

那宫女弯下腰对她说道:“太后娘娘,这个时辰阿哥们还在念书呢!”

 

“你去,让他们早早散了学,哀家许久没有看见皇孙们,甚是想念。”

“怎能劳烦皇额娘身边的人,李玉你去。”乾隆帝大手挥了挥。

“奴才领旨。”

 

待永琰来到慈宁宫时,远远地在宫门处,便看见了身着侍卫服的和珅,不过数日未见,倒像是隔了好久,鄂罗哩轻唤,“爷,咱们到了。”

 

永琰提起衣摆,踏过门槛,迎着和珅目不斜视的眼神慢慢走近,心里压制不住的想要和这个狠心的人说上一声。

 

还未想好如何开口,和珅便很是木然的半身行礼,“臣御前侍卫和珅给十五阿哥请安。”

“你倒是顺嘴。”永琰摆下衣袖,愤然离开。

 

和珅微微吐出一口气,到底还是自己心志不坚,不过是请安罢了,怕什么。

 

“孙儿给皇祖母请安,给皇阿玛请安,给额娘请安。”

“永琰啊,来皇祖母这儿坐着。”

 

永琰还未动身,炩妃倒是先站起来了,“太后娘娘,这样不合规矩。”

皇太后一个眼神射过去,还未及开口,乾隆便说道:“永琰坐皇祖母身边去。”

 

“儿臣遵旨。”

炩妃此刻已然知道自己多嘴了,悄声坐回原处。

皇太后执起永琰的手,“哀家瞧着,怎么瘦了,这小脸憔悴的很。”

 

“皇祖母疼孙儿。”永琰一头靠近皇太后的臂膀。

“这小样,怪是惹人疼呢,哀家记得永琰十四了吧。”

 

“皇祖母记性真好。”

“皇帝,可有看中的人家?”皇太后将话头丢向乾隆。

炩妃在一旁紧张了起来,这皇太后的意思应是要给永琰选福晋了吗?

 

“亏得皇额娘惦记,儿子已然选中,只待六月初五宣旨。”

“谁家的姑娘?”

 

永琰愣住了,这两人一唱一和说的开心,原来是给自己说了房媳妇吗?娶了媳妇致斋怎么办,不能。

 

永琰随即跪下,“皇阿哥,皇祖母,儿臣年纪还小,如今便立了福晋于学业上也无助益,不若,晚两年......”真是滑稽,还没将致斋搞定呢,如何能娶妻?

 

“永琰,这事你皇阿玛自有主张,岂容你胡闹?”炩妃连忙站起低声呵斥着。

“炩妃,无妨,永琰你起身告诉皇祖母,当真不想吗?”

 

永琰还是跪在地上,坚决的摇摇头。

皇太后仍旧一脸笑容,“咱们来先听听你皇阿玛给你安排的是哪个世家千金。”

 

“内务府大臣正白旗副都统和尔敬额之女,喜塔腊氏,与你同岁,朕已命人和了你们的庚帖,很是般配啊。”最后这话是对着炩妃所说。

 

炩妃会意,扶着自己的膝头半跪了下去,“臣妾替十五阿哥谢主隆恩。”

“额娘!”永琰轻呼,炩妃此刻一手按着他,使劲摇摇手,不让他动,也不让他拒绝。

 

“好,永琰你的哥哥们皆以成婚,大丈夫自古先成家再立业,小家不立何况大家呼?”

乾隆此话一出,在场的众人不禁侧目,连着永琰自己都有些惊呆,皇阿玛这话是何用意?

 

然而站在殿外的和珅,已然觉得世界为之崩塌,十五阿哥的婚事就这样三言两语的被定下了,一时五内有如火烧,身子好似百蚁噬心,就快觉得自己站不住之时,永琰从殿内缓缓走了出来。

 

立在自己身侧,低语着:“不是我自愿的,我从未想要娶......”除你之外的任何人。

和珅左手死死攥住,同样低语道:“臣,恭喜阿哥。”

“致斋,或许你不信,我心中从来只有一人。”永琰说完便疾步离开了慈宁宫。

 

当晚重华宫夜宴,乾隆于此宣布了永琰许亲一事,一时众人皆向这位十五阿哥敬酒恭贺。

永琰被鄂罗哩架着回到毓庆宫,躺在床上嘴里不停的喊:“致斋!”情到浓时永琰无声的流泪。

鄂罗哩何曾见过这样的十五阿哥,今日该是大喜,何以唤着和珅的名字痛苦呢?

 

“爷,奴才寻和爷过来可好?”鄂罗哩低下头,轻声问道。

永琰一把抓住他的手,“不,不能让他看见。”刚说完,趴在床边干呕起来。

 

鄂罗哩一手扶着他,一手轻拍他的背,“爷,您这刚堕马才将好转,叫奴才如何是好啊。”

永琰已然听不见鄂罗哩的声音,只口里不停喊着“致斋”。

 

鄂罗哩把心一横,即便是明日十五阿哥清醒过来要责罚,他也要将和珅请来。

将永琰扶正躺好,自己悄声走到门外,嘱咐着:“一会子醒酒汤得了,伺候爷服下。”

 

“是,鄂公公。”门口两个小太监也不敢问鄂罗哩要去哪里,就见着他一溜烟跑了。

鄂罗哩气喘吁吁的跑到侍卫房外时,远远的见和珅一人立在天井下,仰头不知说了什么。

 

他赶忙上前,“和爷,您定要随奴才回毓庆宫,爷醉的不省人事,一直呕吐哭闹。”

和珅听得“呕吐哭闹”便管不了许多,抓住鄂罗哩便向毓庆宫跑去。

 

“和爷,您倒是慢点,奴才跟不上你了。”

和珅转头,“鄂公公,可稍慢些,我一人先行,毓庆宫的路我还认得。”

 

说完和珅跑的更快了,鄂罗哩眼看追不上了,便放慢了脚步,他实在是有些脱力,一路从毓庆宫跑到侍卫房,又被拉着跑回来,铁人也要累倒了。

 

和珅一口气跑到毓庆宫门,停了下来,深呼吸了几口,才抬脚走了进去,毓庆宫的人见到他纷纷行礼,“和爷,您怎么来了?”小德子本在侍候花草,抬眼见和珅走了进来。

 

“我,我.....”自己是什么理由来的呢?怎么说呢?

“你这小崽子,问这么许多作甚,”鄂罗哩及时赶到,替他解了围,“和爷,爷在继德堂呢。”

和珅点头,“好。”

 

与鄂罗哩一同来到继德堂,鄂罗哩领着门口的小太监一起悄声离开,和珅轻轻推开门,走了进去,转身又将门拴好。

 

房内并不明亮,永琰恍惚听见有人推门进来,他刚刚饮下醒酒汤,已有些清明,虚着眼微昂起头,“是鄂罗哩吗?你去哪儿了,爷不是说了不让你去找致斋吗?”

 

这团有些模糊的身影已然走到床边,“为何不让鄂公公找臣?”

“致斋?”永琰惊得从床上坐起。

 

和珅已然坐在了床边,“自己什么酒量,爷自己不知吗?”

 

永琰仍是说不出话来,自己朝思暮想之人出现在自己眼前,能够这样贪婪的看上数眼便也知足了。

 

和珅又动手将一旁铜盆里的帕子拧干水,顺手对折,靠近永琰,上手轻轻擦着他的面额,鼻尖,唇峰和脖颈。

 

文/金子晃眼

求看官大人的红心蓝手~摩多摩多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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