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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嘉庆X和珅】中堂大人是佞臣(18)

和珅看着手中的白绫,淡笑着,“五十年来梦幻真,今朝撒手谢红尘。他时水泛含龙日,认取香烟是后身。”

白绫缠颈,终究是闭上了眼;再睁眼时,恍如隔世,和珅看着镜中的自己,小小的身躯,这是九岁的自己,这是老天眷顾,又给了一次重生的机会吗?

上一世,自己兢兢业业,为国为民,上尊君父,善待黎民,奈何落了个奸佞权臣的骂名,重活一世,不若做实了这佞臣,也不枉这人世间二次踏临!

 

前情戳合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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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琰一把抓过和珅的手,“致斋?”

 

“等闲变却故人心,却道故人心易变。”和珅收回手,两手交缠着放在自己腿上,终是抬起头看着永琰的双眼。

 

“我祝爷,比翼却似关雎鸟,并蒂常开连理枝。”说完便站了起来,将丝帕放进铜盆。

“致斋,你当真要我同别人比翼双飞,共结连理吗?”

 

和珅此时已离开了床榻,直面着永琰,“我听说了,这位喜塔腊氏,美丽端庄,脾气秉性都好,爷好好待她。”

 

“我好好待她,谁来好好待我,致斋,我分明对你......”

“爷,有些话说出口就收不回了。”和珅说这话时感觉像在远方。

 

“收不回便收不回了,今日有些话,横竖我便要说破了,”永琰顺了口气,“致斋,你应该知道,从你来毓庆宫第一日起,我的心里眼里皆是你,作诗的你,论道的你,射箭的你,这个毓庆宫都是你的气息,你离开的这几天,每日里我度日如年,每晚歇在你的房中才能入睡。”

 

“爷,您一叶障目了。”和珅没想到永琰对自己已然是陷入的这样之深,之前不过以为他为自己皮相所迷而已。

 

“好一个一叶障目,初时见你,便惊为天人,不知何时起,见不得你受一点委屈,哪怕是你自己所为,我也全然受不了,那日见你赤足站在地上,那一刻我便知晓,致斋唯有你才能使我心内抽搐,一寸一寸,方寸之地叫你占满。”

 

永琰已来到和珅身边,双手握住他的臂膀,“围场之中,你于关键时刻救了我,如今你却要我同别人共谐连理,我眼里如今还能容得下谁,致斋,你告诉我。”

 

和珅震惊,眼前之人不过十四而已,他挣脱开永琰的双手,转身,“你还小,情爱之事于你来,可能,可能,你我朝朝暮暮相处,这是你的错觉。”

 

“我能分清我的心,致斋,逃避的是你。”永琰在他身后喊道。

“你我皆男子,这,这是不容于世的。”

 

永琰从身后环抱住他,“我不在乎,致斋,你在乎那些吗?”

 

“你现在不在乎,日后继承大统呢,何以面对天下人,你希望写进史册中的我们,是和珅媚上,永琰色令智昏吗?”

 

“致斋,你何以能这般肯定继承大统一定是我呢,撇开这个不谈,若真是和珅媚上,色令智昏又如何。”永琰将下巴紧紧贴在和珅的肩头,呼出的热气不断哄着他的耳畔。

 

和珅一把挣开永琰双臂,拉开二人距离,“我在乎,我不要了尔一生花烛事,如今能伺候在御前是我毕生所愿,君子立于朝堂之上,诡谲风云才是我和珅的手段。”

 

永琰怔怔的看着他,和珅又向后退了一步,“怕了吗,这才是真正的我,你所钟意的不过是幻想里的致斋,而我,立于你面前的我,实则是个野心勃勃之人,庙堂之上,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才是我想要的,你懂了吗?”

 

和珅转身伸手拉开门栓,抬脚便要走出去,身后忽而响起,“今夜你为何要来?”

和珅身形略顿了顿,没有回答,又走了出去。

 

“鄂公公,十五阿哥醒了。”和珅目视前方,头也不转对着鄂罗哩说着。

“和爷,您要走了吗?”

 

和珅像是听不见一般,径自离开了毓庆宫。

半月后乾隆明发上谕,李玉带着圣旨来到和尔敬额府上宣旨。

 

“承恩公接旨。”李玉唱道。

“臣和尔敬额领旨。”

 
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兹闻承恩公喜塔腊·和尔敬额长女娴熟大方、温良敦厚、品貌出众,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。今皇十五子永琰,适婚娶之时,当择贤女与配。值喜塔腊氏长女待字闺中,与永琰堪为良配,特许配于皇十五子永琰为正福晋。一切礼仪,交礼部与钦天监共同操办,择良辰完婚。布告中外,咸使闻之。钦此!乾隆三十一年六月初五。”

 

“臣喜塔腊·和尔敬额谢主隆恩!”叩完头双手接过李玉手中圣旨。

遂站起身,“承恩公,恭喜恭喜啊。”

 

“辛苦李公公了。”和尔敬额将一个荷包塞进李玉手中,李玉推拒不得,只得收下。

“宫里还有事,不便久留,便告辞了。”李玉向和尔敬额拱手抱拳,便要走出去。

“我送李公公。”

 

和尔敬额送走李玉,抬脚来到女儿的闺房,只见自己乖巧的女儿坐在窗下的软榻边,手里正忙着女红,走近,便见两朵并蒂莲花现于丝帛之上,很是鲜亮。

 

“阿玛。”青瑜将手中绣品放下,对着和尔敬额行礼。

和尔敬额手中拿着圣旨,对着青瑜摊开,“赐婚的圣旨以下,不日礼部同钦天监便向皇上呈交大婚的日子,瑜儿,就要离开阿玛了。”这话听起来有些惆怅。

 

所谓一入宫门深似海,虽是嫁给阿哥,那可是十五阿哥,母妃是炩妃,将来的事谁能预料。

青瑜抬起眼,“阿玛,这位十五阿哥,您见过吗?”

 

“今年春猎时远远的也见着,但还未围猎,便从马上摔下,此后便未露面。”

“堕马?”

 

“阿玛只知十五阿哥文采骑射俱佳,今次何以堕马,其缘由不得而知。”和尔敬额摇摇头。

 

“阿玛,自古女儿出嫁,从来都是父母之母媒妁之言,如今皇上赐婚,女儿知阿玛定然忧心,怕女儿嫁入皇家,从宫门深重,女儿不求什么,只求能在十五阿哥身边一生平安顺遂即可。”

 

“不争不抢,日后阿哥出宫建府,定然少不了侧福晋、还有格格,别叫她们欺到你头上。”

 

“阿玛过虑了,女儿是皇上亲赐的正福晋,日后若十五阿哥入府纳新人,女儿与她们好好相处便好。”这位青瑜小姐的性子十足像极了她的额娘,和尔敬额的继室,这位也是个不争不抢的主儿。

 

毓庆宫内,鄂罗哩在书房外轻唤,“爷,皇上已经明发上谕,您好歹到养心殿叩谢皇恩呐。”

听着房内没有动静,鄂罗哩又提高了声线说了一遍。

 

永琰放下手中笔,这幅丹青,他画了许久,脑海中他的一娉一笑不断回闪,看着画中之人,单手抚上画纸一角,怎么看着怎么不像他,胡乱的将纸揉作一团,挥手推掉了案桌上的物件,砚台笔架继而摔在了地上,发出脆响。

 

鄂罗哩在门外着急,“爷,您这是怎么了?”急的推门而入。

见着一片狼藉,连忙跪了下来,“爷,您心里有气往奴才身上撒,别把自个身子气坏了。”

 

永琰红着眼抬头,“鄂罗哩,我画不出来,我画不出他来。”

 

“画,画谁?”鄂罗哩低声重复着,“爷,郎世宁郎大人在如意馆作画,不若求了恩典,您与朗大人学画如何?”

 

鄂罗哩只求永琰不要在自我折磨,他想画画,鄂罗哩便想辙儿,郎世宁画好,跟他学最好。

 

“郎世宁?”

“是,朗大人。”鄂罗哩弓着腰面上带着难看的微笑对着永琰。

 

“好,你刚在门外说什么?”

“奴才说皇上发了上谕,您要去养心殿叩谢皇恩。”

 

“走,叩谢皇恩。”养心殿,那人不是在养心殿当值吗?这半月来故意在宫中避开,不让自己去见他,如今想来也无甚可避。

 

“更衣见驾。”永琰对着鄂罗哩说道。

换了件淡紫色长衫,带着鄂罗哩来到养心殿外,廊下并没有见到那人,径自跪下,高声念道:“皇阿玛,儿臣来给您请安。”

 

李玉从内走出,见着永琰便轻声笑道:“十五阿哥吉祥,万岁爷正念叨您呢,您就自个来了,您里面请。”

 

李玉头里走,为永琰开道。

 

永琰在李玉身后隐约见着那人此刻温顺的立在龙案旁,一手扶着砚台,一手持墨,动作轻柔和缓,不时抬头与乾隆帝对望,他何曾这样对过自己,随即握紧双手。

 

乾隆见李玉进来,后头跟着永琰,放下朱笔,“永琰来了啊。”

“儿臣给皇阿玛请安。”永琰一手撩起衣摆单膝跪下请安。

“起来吧。”

 

永琰起身后抬头,便见那人已然放下手中墨,恭顺的立于乾隆身侧,目光自然下垂,那脸颊看似并无消瘦,却苦了自己这半月每每午夜梦回,出现的都是和珅的脸。

 

赌气似的说道:“儿臣来谢恩。”

“哦?说说何事?”

 

“皇阿玛今日明发上谕,赐婚于儿臣,喜塔腊氏,儿臣特来谢恩。”说完这话,永琰抬眼看着和珅,他仍是刚刚那副模样,竟丝毫未动。

 

“儿臣听说喜塔腊氏闺名青瑜,想必人如其名,定是位如玉般的美人。”

和珅心中冷笑:不过是听了名字,便知道是否为美人了,真是个肤浅之人。

 

虽低着头,但嘴角歪斜还是叫永琰看了去,心下傲娇:就知道你也并非石头,还是有所触动的。

 

永琰接着说道:“故而儿臣想跟皇阿玛请旨,与朗大人学习西洋画。”

“故而想要学画?”乾隆帝故意重复着。

 

“皇阿玛,您赐给儿臣的福晋可是位如玉的美人,既是美人儿臣自然想要将她的倾世容颜留存下来,又不想假手他人,儿臣请皇阿玛成全。”说着永琰又单膝跪了下去。

 

乾隆帝看着地上的永琰,笑了笑,复又转过身对着和珅,“和珅,你说该不该让他去学?”

 

“回皇上的话,奴才以为十五阿哥既有这个心,想必日后定然与福晋琴瑟和鸣,一对佳儿佳妇皇上当成人之美。”和珅清脆的嗓音飘进了永琰的耳畔,说了什么已然听得不真切,许久不曾听到他说话,真叫人心旷神怡。

 

“好个成人之美。”

 

永琰心中气愤,什么成人之美,想来前头的话也不是什么好话。

他抬起头望向和珅,和珅脸上扬着笑,于永琰看上去也是刺眼的好看。

 

文/金子晃眼

求看官大人的红心蓝手~摩多摩多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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