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野风吹(10)

年上面冷心热的眼盲老板X年下叛逆美强惨的暑假工

"这个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奇迹?"

"但这一次,唯物主义的我,愿意为你祈祷"

 

前情戳合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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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第一次有种当英雄的感觉,脑子里甚至闪过,电视报道一名女孩为保护同伴英勇赴死的新闻。而当我挡在谭晴的身前,她被人摔在地上,浑身衣服被石子,水泥地上搓的破烂不堪,甚至是被人撕过的痕迹。

 

  她神情恍惚,像是被吓的。但她看到我的那一刻,破口大骂。

      “这是我的事,你少管!滚!”撕破黑夜的声音,我知道她很绝望,因为她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,眼泪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。


  为首的男人是个穿卡其色夹克的男人,他饶有兴趣的点了根烟看着我。我也直视着他。


  身边几个拿着啤酒瓶的男人都一脸色相和凶残样。

      “你是…她同学?”夹克男呼了一口烟,在烟雾中继续打量这个女孩。

      “是,现在是法治社会,怎么说也不能这么对一个人”我依旧坚定的站在谭晴的面前,我知道现在如果我走了,后面发生的一切不敢想象。


      “我给你一个机会,走,过了一分钟后我可能就没有这个想法了”他单手插兜,另只手掐着烟蒂。

 

  我转头看向谭晴,她冲我摇了摇头,一声声的说着快走,她让我想起了简让,想起了简让眼盲被人欺负,幸好有过路人救了才侥幸逃过一劫。可如果自己不救谭晴,那她一个刚准备发芽的花,就被人践踏了。


  我依旧坚定的看着那个夹克男,他的笑容更为灿烂,也不废话的抬了抬手,示意动手。

      “动手,除了这个女孩”他还挺有原则。

 

  我脱下棉服照在谭晴的身上,我死死的抱着她,小混混拿着摄像机手机,蹲下来,一张满是痘坑密密麻麻让人作呕的脸,离我们越来越近。


      “来,让哥哥照一下”恶心的话语,充满着恶臭味。像是腐烂的食物放久了。


      “我错了哥,我错了哥,放过我好不好,欠你的钱我肯定能还上”谭晴吼道。


  在我的衣服也要被人触碰的时候,警笛声划破了黑暗,我清晰的看着夹克男的脸凝固,瞥了我一眼,那一眼包含太多,是报复,是愤怒。


      “撤!”

  我和谭晴被送去了医院,做检查。最后的目光是夹克男的手下按在地上,而夹克男早已经不见了。


  心里有一丝的紧张和后怕,这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不安全了。可眼下我得先送谭晴去医院,救护车上,她穿着我的褐色棉服,神情恍惚。她像是受惊后的小猫,刚才全身炸毛就耗费了她所有的勇气,现在冷静下来,她抱着自己的脑袋。

 

      “谭晴,谭晴,没事”我安抚的看着她,希望她能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,为什么会有一群人来围她。

  她抬头恐惧的看着我,什么也没说,继续低头抱着自己的双膝。


  送到医院后,经过检查只是皮肤挫伤,简单包扎就好了。警方的人站在临时休息病房里,单独审问着谭晴。

  后来了解才知道,谭晴借过高利贷。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尤为震惊,逮捕的那群人却安然无恙的离开了,这就更让我诧异。

 

  这世界的黑暗面错综复杂,犹如蜘蛛网一样,只要一个地方黏住一只昆虫,那就把它吃的连渣都不剩。或许有同样的经历,我知道谭晴会一直处于被动。

 

  父亲的逃亡生涯一直都在,他不敢死那就永远无法解脱。我面对一个普通朋友,那天的事我已经做的够多了,剩下的我不管了,也管不起。如果有人愿意当圣人那就让它去…


  方清凡时常看着我在四季城边的立交桥上抽烟,凝视着一片湖默默的抽着。这让我可以什么都不想,不去想琐碎的生活,不去想简让,更不用去想我那糟心的父亲。

 

      “裴诩,你的眼睛没有光”我转头看着她。

  她白皙的脸上有被风吹动的几缕发丝,高马尾被风吹的微微侧摆。

 

      “网络看多了吧,谁眼里有光?”我有些好笑的又吸了一口烟。

      “女孩子不要抽太多烟”她再次开口,苦口婆心的劝我,她很多次跟我说过这件事。

      “好,听你的”我把烟踩灭扔进了垃圾桶。

 

  我的发理过一次,到肩膀的纹理样式。现在挺流行这个的,理发师也按照他的想法下剪子,我很庆幸,他剪的确实还不错。


  谭晴这几天一直在宿舍躺着,好像很丢脸一样,一天都不起床,我们三个看她都很无奈。索性在室友的嘴炮攻击下,她烦的不行的起来,决定跟我们去吃饭,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提那挡子事。


  周五没有课,看天气预报说有雪,我决定出去走走,柯林开发的不错,是一流的大学学府。周围都是商户,大厦。以前是在双大区,现在是南海市北郊区,可以说是一个南一个北了。


  我的大学并没有网友说的那么丰富多彩,反而是平淡的,我一边打工一边上学,生活忙的不可开交,这让我根本没有其他时间可以干别的事情。简让像是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,她不让我去找她,她也没有来找我。


  我想通过姜槐来知道她的情况,可始终下不去手拨通那个电话。

  半年后,我大学学的摄影,把美好定格在相框里,是让我感到内心被填满的方式。偶尔和方清凡一起去吃自助,不会太贵,她也愿意陪我一起。谭晴那样艰难的活着,我看过天亮,和天黑。


  谭晴有次和我坐在草坪上,她的长发被风吹起来,披散在肩头。她摆弄着手腕处的手表,笑容有些凄美。

 

      “这是我哥送我的,他有一天耀武扬威的回到家,说自己的工程马上就开工了,以后让我过上好日子,可最后由于资金问题,没有完成。其他两个合伙人算计他,还说他有赃款,被逼死了”她笑着说完,却眼眶红了,我听完尤为的沉默。


       我不想去怨天载道,所以在大四那年,拿着相机,坐上飞机。我想周妍梦了,我代替她去稻城看看,看古城,看五色海,看亚丁。


  明媚的骄阳给予我的美景,我用相机通通收入交卷,我徒步五公里,这一路上累并快乐着,妍梦在的话,一定会累的让她想要放弃。我在五色海的面前,渺小的去一粒微尘,大自然的馈赠永远是让人美不暇接的。


  回来以后,我把胶卷洗了出来,还有几张妍梦的照片。找了个快递公司发给了远在洛杉矶的妍梦父母。


  我遇到了太多的人,太多的事,大四大家都找到了相应的实习工作,方清凡去初中教学,是我最觉得最可怕的数学科目,周末大家都有空,所以打算出去喝一杯。


  卡座上,大家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话。谭晴脱去了自卑后,洒脱了许多,她喝了很多的酒,话也多了起来。她靠在方清凡的怀里,仰着头,白皙的脖子露在外面,让人遐想。我清晰的看到隔壁桌飘来目光。


      “诶,大家玩游戏,来”谭晴倒了几杯酒,酒瓶彻底空了,玩起来了纸牌游戏。

  今天我的运气好像很不好,几轮下来我都输了,那些酒尽数下肚后,我有些上脸了,方清凡拉着我说不能再喝了。

 

  我点点头,让她放心。

  她的目光看着我,好像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。

 

      “裴诩,你醉了吗?”声音柔柔的飘进了我的耳朵里。

      “有些吧”我想我是醉的,因为我在方清凡靠过来吻住我的唇的时候,我没有躲开。


  她长得很像…简让,很像,就连气息都那么像,她看我哭了,才离开。有些不知所措的捧着我的脸,替我擦干净眼泪。

 

      “是不是有些吓到你了?”

  我摇摇头,一抬头就看一张熟悉的男人脸。

 

  是姜槐,他鄙夷的看着我,有些复杂的眼神。而当我看到他身边的女人的时候。我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样,以往的回忆浮上眼前,我等了几年了,把她小心翼翼的藏在心里,现在让她从我的心里生生的挖出来,好痛,我的胃也跟着疼。


  女人穿着黑色高领毛衣,卡其色大衣,低马尾,几缕长发垂在鬓角。她的脸本来就被雕刻的格外精致,灯光下,美的朦胧而向往。


  我挪着步子走过去,我看着她的眼神,站在她的面前,我不自觉的挥了挥手,想知道她看不看得见。

      “请问,你有什么事吗?”声音冰冷而疏远。姜槐站在她身后,像是一个保护者。

      “你看得见了?”我声音颤抖。

 

  她闻言一怔,听出来声音是我后,目光流连在我的面容上,她的呼吸开始不均匀,从她的胸口起伏就能看到。

 

      “嗯,恢复的还不错”

      “我就知道,我就知道,你会好的”我高兴的握着她的手,她微微用力挣脱了。

  她的丹凤眼撇了撇卡座的方清凡。

 

      “别让你的女朋友等急了”她双手插进大衣兜里,抿了抿唇,疏离的看着我。 

  简让没有再说话,只是迈着步子准备离开。我看着等待已久的背影,不想让她这么快从我眼前溜走。


  我跟着跑了出去。

      “简让!”

      “有事吗?”

      “你还在双大区吗?我还可以去那找到你吗?”

  她犹豫的看着我,眼神很复杂。

      “可以”


文/澄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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