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野风吹(7)

年上面冷心热的眼盲老板X年下叛逆美强惨的暑假工

"这个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奇迹?"

"但这一次,唯物主义的我,愿意为你祈祷"

 

前情戳合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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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南海市这个城市包容性挺大的,至少让我这种能力的小人物还可以活下去,拿出打火机咔的一声打开,点燃我嘴边的烟,烟雾随着我的行走,而残留了一路,我们都是寄生在这世界上寄生虫,有些人的宿主营养好,有些宿主营养比土都贱。我每天都会问自己,为什么还活着,可能就是因为母亲的那句话吧。


  我去了酒吧,是妍梦生前工作的那家酒吧。我想找个朋友聊聊,可坐在卡座上,我喝着一杯又一杯的扎啤,发着浅浅灯光的桌面,华丽的外表包装了仅仅是普通啤酒的啤酒。让我要为此多花上一百块钱。

 

   后来,我断片了,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。往常都是妍梦阻止我多喝,现在想来,是没有人了…趴在冰冷的桌子上,我好累,是不是一死了之,就真的可以舒服了?

  黑暗中,简让被震动铃声吵醒,

      “喂,你好”声音有些沙哑,可能是长时间没有进水的原因。

      “请问是…裴诩小姐的朋友嘛?她喝多了,你能来接她吗?“

  简让知道那家酒吧,她穿了件大衣,拿着导盲杖就出门了。一路上她总是在想,裴诩为什么会喜欢自己,是因为许久没有温暖?没有人关心?又或者…看自己眼盲,而好奇和盲人在一起?那天她说喜欢上自己的时候,她听到了。

 

  可简让觉得自己配不上一个走向朝阳的少年,那桥归桥,路归路,你我就当个熟悉的陌生人。

  黑夜与白天对简让是一样的,不过黑天会静一些,让她觉得舒服点。进了酒吧,她想以往那样摸了过去,酒保看着她,眼神鄙夷。

 

  怎么是个瞎子?

  酒吧的中心位置的卡座上,几个男人的目光落在了简让身上。

      “姜哥,是大嫂”灰子敲了敲桌面,看向对面桌的男人。

 

  戴眼镜的男人寻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果然是简让。女人摩挲的并不顺利,甚至会撞到边边角角,还有些素质极差的人,嘴里吐着不干净的话。

  姜槐往后一扯,一米八的大个站起来就足够有压迫感,再加上他常年锻炼的肌肉,更是让人有些畏惧。

 

  走到简让身边,却毕恭毕敬的。

      “大嫂,你怎么在这?”话一出口,女人就反应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“接一个孩子”语气颇为冷淡,男人却不以为意。

      “在哪,我帮你”

 

  简让知道自己很难带裴诩走,自己是极其的不方便。

  当我看到简让出现在我的眼前,我觉得我做梦了,我坐在一辆车的后座上,靠在简让的肩头,说实话,我是被咯醒的,肩膀太瘦弱了,一点都不好靠。

 

  一看到是简让,我的眼泪就止不住。

      “简让,你可不可以去治疗?就算是为了我好不好?我第一次喜欢人,不想喜欢对象就这么眼睁睁的在我这眼底下死掉。”

 

  我抱着自己哭了,我知道现在一定很难看。这是个梦,那就让我倾诉一下。

      “在梦里,你答应我一声不好吗?”我像是一直大狗,乞求着她能给我一点安慰。

  我对生活的宣泄,是简让给我的爆发点。我看着她,她看着我。我想要让她能够看清这个世界,看清我。

 

  良久,

      “好”

  我哭累了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
  驾驶座上的男人从后视镜看裴诩,神情很是奇怪,有些匪夷所思。简让静静的,只是手一直在裴诩的肩颈处摩挲,女孩往自己的怀里靠了靠。

      “大嫂”男性磁性的声音在车内响起话语里有一丝迟疑。

      “开你的车,别跟我讲一些废话”简让的声音冷的渗人,姜槐识趣的没有再说。

 

      “再过几天,就是大哥的祭日了”姜槐手肘靠着窗户,单手开车说。

      “我就不去了,姜,我没办法面对他”

 

  空气中萦绕着回忆的气息,那段阴暗的回忆,让简让害怕,她像是包裹在冰窖里,晚上时常清醒到天亮。

 

      “大嫂,大哥的事已经过去了,你早点出来,没人怨你”姜槐有种希望她释怀的意味,却也知道这一朝一夕怎么可能轻易放下。


  姜槐今年35岁,早些他是无业游民,跟着方天磊干房地产生意,包工程,生意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。大哥这人仗义,有不少兄弟跟着他干,大多都是底层人员,在这个城市打拼的不容易,大哥人脉广,很多地界的人都认识。

 

  方天磊一直是幕后的人,姜槐负责执行,后来姜槐才知道,除了这些,大哥不为人知的身份也渐渐浮出水面。简让就是这个时候,出现在他们的视野的。

  简让一开始是一个小姑娘,才二十多岁,都说女人的青春就这么几年。简让最为美的年纪是属于方天磊的。姜槐看到简让的那一刻,是心动的,但他知道有些人只能看着。

 

     “姜槐这些年谢谢你了,我知道你认识人,帮我联系一家权威的脑肿瘤手术医生,等…后天来接我去做检查”

 

  简让说完这句话,就证明她想活下去。手心传来的温度,让她第一次觉得还有些生活的生气。

      “好”

 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隔天的中午一点了,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昨天发生了什么?嗯?我记得我喝醉了,然后简让来了,后来呢?

  我拍了拍我的脑袋,靠,断片了。


  手机打开没有来电,应该是简让知道我喝多了,知道我去不了的原因。起来做了点饭,冰箱里还有食材了。炖了一份汤,带去了书店。

  我知道这个时候大家都回家了,所以进入很自然的打开灯,女人坐在书店的沙发上,听见我的脚步声而侧眸听着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怎么,不怕是小偷吗?”我打趣的从旁边拿了个凳子放在她的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“小偷会吓的骂脏话,而你会习惯”她实话实说,合上放在腿上的百年孤独。

      “怎么一直看它,很好看吗?”我注视了一会这暗色的封面,打量那楷体的书名大字。

 

      “我读书慢,一句就要想好久”

  我听她说着,打开保温桶。里面是我做的红枣枸杞银耳汤。

  简让脸上有些疑惑。

      “这…”

 

  伸手给她塞了一个汤勺,又拉着她的手放进保温盒里。

      “尝尝我的手艺,很不错的,我还放了冰糖,很补的”

  我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拿起来喝,摸索着,怕流的到处都是。

      “特地…给我做的?”她突然一问,反倒是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了。

 

  我左右看了看,双手抠着自己的裤子两边。

      “怎么可能,我自己喝不下才拿来的”

      她似乎看得出我的掩饰,没有说话,可唇角的笑意划破了我的防线,让我觉得自己的心思暴露无遗。


  后来,几乎每天我都会在这个时候来,给她做点吃的,有时候是炒菜,汤,粥,还有甜点。家里的冰箱被我填满了。有天小源姐看着简让说,

      “简姐这几天可润了不少,脸都圆了起来呢”

      “有吗?”简让摸了摸自己的脸,有些慌张。

      “是好看的,以前太瘦了”小源姐扶着她的肩膀又说。


  这个星期周末要去参加小源姐的婚礼,可我看到一个男人接走简让好几次,她们交谈的非常热络,简让还挽着他的手臂。她可从来没挽过我,可我还是忍住了没有跟上去。


        小源姐结婚那天,是在一个外滩,粉色的花瓣铺满了路,白色的气球在阳光的照射下充满了幸福的温度。微风和煦,坐在台下的人不多,大多都是朋友,我知道她们的父母没有来。就像是本该在笼子里的人,向往了自由,可主人不愿意,她就从一条毛毛虫,成了一个蝴蝶,飞出了狭隘的人群,走向本该属于她的生活。

  简让坐在我身边,她穿着法式长裙,露出雪白的锁骨,胸前的深v交领,让我不太敢直视她。

 

  音乐奏起,一对新人走开,所有人的注视,我相信此刻是最纯真的,她们互相爱着走向人生新阶段。

 

  我贴近简让的耳朵。

      “她们现在站在台上”

  司仪说着惯有的台词

  交换戒指,亲吻。

 

  大家一起前往饭店吃饭的时候,我清晰看到简让的眼睛红了。我递上一张纸,

      “谢谢”

  没有问她为什么哭,可能面对这样感人的场面,很多人都会感动落泪吧,就算是个注视的陌生人。

 

  圆桌上大多都是我们店里的人,我替简让布菜,她安静的吃着,碗里没有了,我就给她夹。

 

  张浩:“没想到啊,裴诩你这个纨绔子弟竟然可以这么耐心的对我们店长”

      “切,互相帮助,人间美德,我可是祖国的新青年”我打趣的说着。

  新人来敬酒,简让也喝了一杯白酒,辣的她捂嘴咳嗽,我拿了杯水给她,她接过喝了一大口。

 

      “小源姐,今天真漂亮,以后要幸福啊”我笑着碰杯,看着她们去其他桌的背影,我觉得难能可贵。


  小源姐的另一半听说是小学老师,看上去温温柔柔的,不骄不躁的倒和小源姐很配。

 

  桌位不多,来的都是知情的朋友,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三点了,喝了不少的大家都打车一个个离开。我和简让,张浩,鑫一刚出门。就看到一辆桑塔纳停在门口。是最新款的,一尘不染,看上去它都主人很爱它。

 

      “姐,姜哥让我来接你去医院”

  我听见转头看着简让。

      “你去医院干嘛?”


文/澄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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