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破烂机器

野风吹（11）

年上面冷心热的眼盲老板X年下叛逆美强惨的暑假工

"这个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奇迹？"

"但这一次，唯物主义的我，愿意为你祈祷"

 

前情戳合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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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南海市的秋天很遵循季节更替，晚秋更是刺骨的寒意。海边的人也逐渐减少，变的鲜少有人再去游玩了。

　　在经历过三年的等待…又或者说，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等待后，终于迎来了我曙光。她就那样高傲且美好的站在我的世界另一边，我却迟迟迈不动步子。

　　在这之前，我需要在大四学期找个实习工作。我很喜欢摄影，业界很多摄影师都倾慕的是，创鹭公司。他们公司获得过很多奖项，多在于创新，突破，又有抽象，不拘一格的风格。

　　我很喜欢这样随性洒脱的创作，我也想知道这样的大公司，能够让我历练。当我坐在全白的房间里，有些口干舌燥。

　　将手里的简历递交给面试官。

　　面试官是一个盘发，带着黑框眼镜，女士西装的中年女人，她看上去很严肃，不苟言笑。很不善的打量着我，她翻动我的作品集，然后啪的一声合上。

　　她问了我几个问题，而不是一些专业性的，是关于公司制度，早七晚八，实习期一个月四千。

　　我对于这笔可观的工资很向往，所以表达了希望加入回公司的意愿。她听完只是让我回去等通知。

　　很庆幸的是，在第二个工作日，我得到了这份工作。方清凡在电话那边很替我高兴，但或许我们之间多了几分隔阂，回不到以前的感觉了。

　　入职那天，我穿了件白色棉服，黑色长筒裤，一路走过明亮的大厅，里面的人大多是穿着西装革履，行色匆匆，好像没有人能让他们停下来。

　　当我清晰的看到财经报纸上，姜槐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。他的身份我一直不知道，没想到人家才是个大boss。

　　新岗位在大厦的五楼，跟着一起坐电梯其他职工上到楼上。摄影部的装潢不错，有些铁工艺等，里面的原木桌上放着几盆绿植，一墙的铁网上，夹着的都是拍摄作品。我有些感叹摄影部的与众不同，老板可真是一个…艺术的人。

　　组长是个大概三十出头的女人，她穿着简单，但仔细看又不缺细节。比如耳坠的流苏，胸前的胸针板正的没有一丝歪处。

      “小裴？”女人的双手亲切的放在我的肩膀，把我拉到偌大的落地窗前。

      “是的，方…组长”我看到了她的胸牌。

      “你能来我们公司就一定有实力，我会好好挖掘你，好好干吧”

　　我礼貌的点头顺从。

　　听说公司最近在整改，员工的行为举止都要受到一定的限制。拍摄组的人不多，大多都是拍摄设备的人。

　　大家听说有总部要来视察，一早上就在收拾，我来的时候已经收拾完了，我很庆幸的接了杯水，看着已经收拾好的工位，生活似乎都在正规方向发展。

　　总部的人要到达的时候，组长让我们排成两排，准备迎接。我觉得有些没有必要，甚至有些多此一举，这样显得太过造作。

　　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，我的目光一直看着前方，没有看向左侧的电梯。

　　可偏偏为首的一个女人踩着高跟鞋，和我平齐，她的短发微微卷曲，戴着银质耳钉，白色女士西装，黑色细跟高跟鞋。一条细金边的腰带，让她显得苗条又高挑。

　　红唇微微一动，却没有出声，在其他人的面前都没有停留，唯独在我的面前，停下了脚步。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，充满了故事。审视我的时候，我清楚的能听见我的心跳声。

　　白齿红唇，精致的五官端正，气度中像伊凡·尼占拉耶维奇·克拉姆斯柯依的作品《无名女郎》。那样俯视着我。

　　大概停留了两秒钟后，她收回了目光，我的灵魂却仿佛随她去了，目光一直追随着她。方组长的目光却看向了我，眼神里有不解，和危机。

　　总部结束审查后，我们各自回到彼此的工位，我的心思却乱了一塌糊涂，为什么简让是总经理？可一想到姜槐是公司老板后，一切就迎刃而解了。

　　我这一天都有些神情恍惚，去摄像的目的地，是一个别墅区的游泳池，拍摄对象是最近很火的女明星，她浑身发抖，因为现在我穿着棉服，她却穿着婚纱。

      “打光板，打光板！”现场指导在喊，我已经准备就绪。大家相处的还不错，最后女明星还请喝了咖啡。

　　大概拍了有四五个小时，转换了好几个场地。才收工回公司，我累的把相机擦拭后，收回包里。照片在电脑里，还需要仔细调试，修出最完美的形态。

　　所以在上班第一天，我就要加班，很高兴的是，公司晚上加班会有饭管。我去公司的食堂打个份饭，拿出手机看着工作群里的工作预知。

　　我一直在想，我是被简让通知录取的，还是自己进来的。这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结。

　　大厦的灯关了大部分，我背着双肩背出了旋转门。那个熟悉的身影，站在我的前面。

　　她还没走？

      “简…总好”我生疏且迟钝的说，心里乱成了一锅粥。

　　她回眸看我，看不清情绪。

      “新工作适应的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  “还不错，大家对我挺照顾的”我笑着礼貌回复。

      “你自己小心为妙，还有，我看到了你的招聘简历，你大可放心我不是因为以前的关系让你来的，而是你的作品很符合我们最近的项目”

　　她说完，一辆车停在台阶前，明显是来接她的。

　　她要走，我鬼使神差的拉住她的手腕，和以前的感觉一样，只不过她不再需要我的牵引。

　　她停下脚步蹙眉看向我。

      “还有事吗？”

　　我这才发现，我们好像回不去了，有些人就活在以前，我无法与她的身份对等了。就像是丑小鸭，怎么变成白天鹅？拔掉白天鹅的羽毛插进自己的羽翼里？我做不到，也不是我的作风。

　　我抿了抿唇，松开了。目送她离开。此刻的我像是跳梁小丑，自己低头笑了笑自己，然后点燃一支香烟离开了。

　　一个月后的上午，公司有个大的酒局，上层社会大多是阿谀奉承的。方组长算是公司有点话语权的，她的眼睛尖，总能在细节见看出一些非比寻常。

　　她突然对我尤为关心，食堂打菜都是肉菜，说是给我吃，看我身体瘦的。

      “小裴啊，你来公司也有一段时间了，我看你工作认真，业务能力也不错”方组长的手总是挽着我，很亲近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“有什么事您说，我能做的一定做到”她仿佛就在等我这句话，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。

      “今天晚上有个酒局，在辉煌酒店，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，眼下着几个部门都在找挡酒的，你看你长的这么标志，老总看着赏心悦目，一高兴升你做个总监什么的”

　　她油腔滑调的跟我说，我心里格外的讨厌，却没有表现出来。硬着头皮答应下来，这个活不能拒绝，抹了方组长的面子，我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。

　　晚上八点，我穿了身黑色休闲女士西装，衬得我挺拔了不少，175的身高让我有些瞩目，同公司的人一同进入，全是话语权的人，和其他公司谈合作，不喝酒好像这生意就谈不下来。

　　方组长白天给我的资料我都看过了，在场的各位我都很熟悉。圆桌上，都是价格不菲的食材。但每一样都取最珍贵的部位，所以量偏少，却很精致。

        简让的助理找到我说我今天要替经理挡酒，我心头一紧。

　　坐在简让身边的时候，她眼神有一丝的变化，却依旧不动声色的坐着。

　　饭局开始，他们都在打嘴架，可这嘴架有来有回，明里暗里都是信息。

　　简让虽然是个女人，说话却很犀利。

      “关于这次项目分包，我希望我们可以达成共识，你4我6”

　　对面的老总喝的面红耳赤。

      “简总你这样可就不地道了”中年男人打了个饱嗝。

      “你们公司一直以来是靠着创鹭起来的婚庆公司，我的条件了一点都不苛刻”简让的神情自傲且自信，对面的男人显然有些不接受，但最后迫于无奈，还是同意了。

　　我喝了大概有五六七八杯，厕所就去了三趟，那些老总高兴了就放开一次次的敬简让，我就一杯杯的的敬回去，喝到最后我都怕我会不会酒精过敏，我知道简让不喝酒，所以我给她倒了杯茶水，她看着我，我竟然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担心，突然还有点小高兴了呢。

　　饭局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，他们都走了，我趴在桌子上，缓了缓。眼睛仿佛有铅一样，想要合上。简让此时却坐在我身旁给我倒了杯茶水。

      “把水喝了”

　　我接过杯子喝完，顺手放在了怀里。她好像叹了口气，从我手里拿走。

　　我猛的一抬头，简让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  “我好饿”我揉着空荡荡只有酒精的胃。

      “好”

　　我闭上了眼睛，耳边是简让再做几个菜的声音。

　　在她的注视下，我将眼前的煲粥一扫而光，这价钱贵不是没有道理，胃里热热的，比刚才舒服多了。

　　吃了东西，我起身，晃晃悠悠的鞠了一躬。

      “谢谢简总，我要回去了”

　　我不知道是怎么走出门，只不过没走几步，就栽倒了…

文/澄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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