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攻前期微渣,受假死逃跑,后期追妻火葬场。
曾以为在湛王府寻得一方安宁的云锦澈,直到亲眼目睹那人坐上龙椅时,才恍然发觉自己与他的这些年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。
困住人心的从来不是这四四方方的皇宫,而是权力,是贪婪。
江山易守,佳人难觅。
前情戳合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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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连清宥亲自去端了刚蒸好的桂花糖糕来,还配了一盏新鲜的雨前龙井。
允茗从首饰盒里寻了条竹青色抹额给云锦澈戴上,缀饰比从前那条玉带抹额略繁杂了些,倒有些不衬他。
“这是我让庄管家给你生辰宴列的单子,你看看还缺什么?”
云锦澈接过来翻阅了一遍,又递还回去:“师父做主就好,澈儿都听师父的。”
赫连清宥挥挥手示意离影和允茗出去,旋即正色道:“陛下龙体欠安,你要不要进宫探望?”
云锦澈剑眉轻蹙:“皇舅舅怎么了?”
“今日早朝,陛下命众臣商议,欲推举储君摄政。若非龙体抱恙,陛下怎会拱手让权。”赫连清宥抿了口茶,意味深长地看着他,“依你看,谁来当储君合适?”
云锦澈垂眸道:“徒儿不敢妄议朝廷之事,更不敢揣测圣意。”
“此处只有你我二人,你又何须这般小心翼翼谨言慎行。”赫连清宥格外待见他这副低眉顺眼的样子,闻言不由轻笑,“今早不是还跟离影自称王妃呢?为师教导过你,做人要表里如一,不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。”
“是,徒儿记下了。”
虽然云锦澈平日里素来听话,但今日似乎乖巧的太过安静了些。赫连清宥隐隐察觉出些许反常:“澈儿,你有心事?”
赫连清宥将他柔软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揉捏,云锦澈从淡淡的情绪中抽离出来,摇了摇头:“没事,我只是担心皇舅舅罢了。”
云锦澈今年不过十七,还是个把情绪都挂在脸上的年纪。赫连清宥手上微微使了些力气,把人带进自己怀里。
“撒谎。”赫连清宥抬手轻点在他鼻尖,“还在生我的气?”
云锦澈低下头:“澈儿不敢生师父的气。”
赫连清宥捏着他的下巴,迫使他抬起头来。视线两相交汇,再不似从前那般坦然。
怎的睡了一夜还睡出嫌隙来了?
“你既然都让离影改口了,你自己不妨也改个口让我听听。”
清新雅致的兰香在鼻尖萦绕,云锦澈忍不住凑到赫连清宥唇边讨了个吻。
这一吻绵长又粘腻,难舍难分,仿佛要复燃昨夜的缠绵。好在云锦澈及时抓住滑到自己腰间的手,偏开了头,寻得一丝喘息。
云锦澈衣领微敞,半个身子仰靠在茶案上,呼吸凌乱,眼睫沾着些潮气。因着方才的吻,两瓣薄唇正泛着殷红。
赫连清宥俯身半压着他,看见那丹唇轻动,唤道——
“爷。”
这一声叫的又乖又媚,赫连清宥显然被取悦到了,撩起他一缕发丝捧在鼻尖轻嗅。
“乖,我的小王妃。”
翌日清早,云锦澈回了云府,与母亲和安长公主一同进宫向陛下请安。
昭乾宫寝殿内,皇后正在侍疾,榻边的木椅上坐着尚且年幼的小皇子,怀里抱着个布老虎,仰头好奇地看向来人。
“和安给皇兄、皇嫂请安。”
“璟宁拜见皇舅舅,拜见皇舅母。”
龙榻前,和安长公主跪地行礼,脸上并未施粉黛,依旧容貌姣好,不见半分色衰。礼数虽全,髻边的流苏步摇却并未因着动作而摇晃半分。
相比之下,皇后的人老珠黄显而易见。
明黄色的锦被下,万金之躯的宸阳帝动了动,由贴身伺候的公公扶着坐了起来,声音嘶哑沧桑:“和安来了,快平身。皇后,你先带檩儿回去吧。”
皇后淡淡瞥了云锦澈一眼,起身行礼:“是,臣妾告退。”
给两人赐了座,宸阳帝遣散宫人,靠在床头长叹了口气:“和安,朕今日传你过来,是有事同你商议。”
和安长公主颔首:“皇兄请讲。”
“朕的情况你也看到了,昨日早朝,朕已下令命众臣商议推举储君之事……”
宸阳帝话才说了一半,和安长公主已站起身来欲要下跪:“和安不过宅院妇人,不敢干涉朝政。”
“你起来。”宸阳帝摆摆手,“云家三太太是宅院妇人,但和安是我晟颐国的长公主,是朕的亲妹妹。今日没有外人,你就当是家事听听,为朕分忧吧。”
见和安长公主点了头,宸阳帝目光转移,落在了云锦澈身上。
“璟宁这孩子…朕有些日子未见了。听说,你去了湛王府上?”
云锦澈恭敬道:“是。”
“不错。”宸阳帝目光浑浊,不知在想什么,“湛王人中龙凤,雄才大略。你既拜他为师,也该多学着些你师父的本事。”
“是,璟宁明白。”
殿中蓦地静谧下来,只剩下宸阳帝因病痛而略显粗重的呼吸声。半晌,他又看向云锦澈,问道:“璟宁觉得,湛王如何?”
云锦澈微怔:“什么?”
“朕说,湛王来做储君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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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昭乾宫,云锦澈依旧眉头紧锁。和安长公主看了心疼得紧,伸手轻拍了拍儿子的肩:“澈儿,你皇舅只是随口一问,莫要多思。”
云锦澈点点头,想起方才在殿里见到的小皇子,问:“那个小皇子…可是皇舅母的孩子?”
和安长公主命下人在后头远远跟着,母子二人弃了轿辇在宫道上缓行。
“皇后一生未有所出,自然不是。那孩子是十皇子明临檩,本是陛下去年新封的容昭仪所生。容昭仪年轻貌美,又一举得子,引得皇后嫉妒,便去求了你皇外祖母,将孩子过继到了她宫里。”
说罢,她苍凉地笑了笑:“后宫的女人一生都在争斗,前半生争皇后,后半生争太后,谁也不例外。”
后宫之事云锦澈自然有所耳闻,却不甚感兴趣,只道:“按照母亲所说,中宫无子,即便十皇子算得嫡子,可他尚且年幼,若上位储君,岂非又要皇后代政,何必多此一举?”
“且不说宫中皇子众多,就算轮到了他,也是你外祖母代政,朝堂重权无论如何也落不到皇后手中。”和安长公主摇了摇头,“圣意难测,此事想来陛下心中早已有了万全之策,你我又何必操这个心。”
云锦澈却不受控制地想起方才宸阳帝同他说的话,不断在脑海中回荡,心慌的厉害。
他不懂朝堂之事,可陛下又为何会有此一问?
文/谷清寒
求看官大人的红心蓝手~摩多摩多~